宋霜问她。

顾白笙秀眉拢起，不解的看向宋霜：“什么时候开始的？”

“什么什么时候？”

“你少跟我装傻，”顾白笙看宋霜不好好回答，更生气了，生气又委屈，“你从头到尾都把我蒙在鼓里面，当初你明明说是看我可怜才要娶我的，现在宋楚宁却说你早就喜欢我！”

宋霜就知道她是生气这件事。

刚才想避开这个话题，也没能成功避开。

没办法，只能坦白承认：“没错，我早就喜欢你。”

“你……”

“我虽然早就喜欢你，但是你当时正跟别人交往，我也没有去做什么破坏你们感情的事情，不是吗？”

宋霜说的话，让顾白笙沉默了一下。

她刚才是很生气。

生气宋霜早就喜欢她却骗她。

可是，现在宋霜一说，她忽然意识到，宋霜其实并未做错什么。

“喜欢你也是错吗？”

宋霜走到她的身边。

看她拢着眉毛，找不出反驳指责的理由。

笑着将手放在了她的胳膊上，问她：“我的确早早就很喜欢你，但是我并没有做什么伤害你的事情，对不对？”

顾白笙嘴唇动了动。

宋霜见她眼角发红，面容复杂，笑道：“你到底在生气什么？生气我当初跟你结婚的时候没有说明白早就喜欢你？”

顾白笙也很迷茫。

是啊，自己到底是在生气什么呢？

宋霜当初跟她求婚的时候，是想要给她一个家，给她的孩子一个身份。

他牺牲了那么多。

她应该是感激他的。

不管他之间是否喜欢她，他都没有做过伤害她的事情，为什么她会这么生气呢？

她在为什么生气？

顾白笙自己都搞不明白自己为什么生气，可是，就是觉得不对。

这一切都不对。

她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头。

宋霜见她又想不过来了，就抬手，将她捂着脑袋的手拿开，看着她道：“笙笙，我当初之所以没有告诉你我喜欢你，是有原因的。”

“什么原因？”

顾白笙抬头看他。

宋霜的眼神黝黑深沉。

像是一口古井，沉静幽深，令人觉得清澈，却又让人望不到底。

“你仔细想想，那时候你还沉浸在上一段恋情的悲伤里，就算是我说喜欢你，你能接受我吗？”

顾白笙张了张嘴，回答：“不能。”

她的确不能那么快的就接受宋霜给与她的第二段感情。

“正是因为我知道你不能接受，所以我才没有告诉你，”宋霜温柔的叹息，“我那个时候就算是告诉了你，也只会让你觉得困扰烦恼而已，既然我表白的时候只能让你觉得困扰烦恼，那我为什么还要跟你表白？为什么还要让你徒增烦恼？”

宋霜说的话让顾白笙难以反驳。

的确，他考虑的比较周到。

“可是……你之后也应该告诉我。”

顾白笙低声道。

“之后？”宋霜失笑，“我之后对你怎么样，你感觉不出来吗？”

顾白笙噎住。

是啊。

宋霜跟她婚后的时间对她那样好，她难道一点都没有感受出来吗？

“你别告诉我，你是真的一点都没感觉到。”

宋霜认真警告她。

顾白笙嘴唇动了动：“我……”

“我喜欢你，”宋霜没有一直为难她，他的手在她的脸颊上轻轻蹭了一下，将她眼角的泪意给蹭掉，认认真真的告诉她，“我很久很久之前就喜欢你了。”

顾白笙被他这样表白，有些不知道如何是好。

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