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琢磨着她快醒了，所以出门买了热乎的饭菜过来。

“我睡着的时候，有人来探望过我吗？”

顾白笙问曲晓波跟胡慧。

曲晓波跟胡慧都摇了摇头：“没有。”

“奇怪，”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跟头发，“我明明觉得感觉很真实。”

她明明感觉到了那只手上的温度。

不像是睡梦里虚假的感觉，那种触感很真实的。

听见顾白笙一脸奇怪的嘀咕，胡慧便问她：“怎么了？”

顾白笙回答：“我做了一个梦，梦里面有朋友过来探病，还握了握我的手。”

本来是想说摸了摸她的脸的，但是想到说了之后可能会引起什么不必要的误会，顾白笙便说了是握手。

“做梦而已，没什么稀奇的。”

曲晓波不怎么在意顾白笙的梦。

胡慧却认真问她：“你记得这个朋友叫什么名字吗？”

胡慧这么一问，曲晓波也意识到了顾白笙梦见的可能是成壁，瞬间有些紧张起来：“是啊，他叫什么名字？”

“不记得了。”

顾白笙摇摇头，装作是记不起来。

但是她很清楚，梦里那个跟她最后说话的人是肖容。

肖容已经死了。

她会梦见肖容，还觉得肖容在说话的时候摸了她的脸的感觉那样真实。

这样说出来，恐怕会吓到波波跟母亲。

她便不说了。

“不记得就不要乱想了，做梦这种事情，光怪陆离，梦见什么都不奇怪。”

胡慧将这个话题带过，就开始照顾着顾白笙吃饭：“好好吃东西，这样才能恢复的快一些，也好早点回去跟小敏见面。”

“小敏真的是不到一岁吗？”

顾白笙问母亲。

“这个还能跟你开玩笑吗？”

胡慧把自己的手机拿出来，将手机里面关于小孙子的照片拿出来，给顾白笙看，“你看，这就是小敏的照片。”

顾白笙去一张一张看小敏的照片。

跟印象里小深的脸竟然重合了起来。

小敏小时候跟小深小时候是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所以，她渐渐信了母亲的说辞。

“那我应该是昏迷的时候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面，小敏都已经这么高了。”顾白笙比划了一个高度，”都已经可以去上幼儿园了，我还时常接送他。“

顾白笙想起来，就不禁微笑：“幼儿园里的老师跟小朋友也都很喜欢他。”

看着顾白笙说起小深时候的神采奕奕，曲晓波的心中就觉得难受。

除了笙笙自己不知道。

她们都知道，笙笙记忆里面的那些是真的。

小深，真的是开始上幼儿园了。

也真的很讨老师跟同学的喜欢。

只不过，他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