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全速奔向执法队友共享的那个位置……

……

有人，喜欢被雨夜追赶的荒唐。

有人，喜欢被雨夜抛弃的苍凉。

有人，喜欢被雨夜包围的冰冷。

也有人，喜欢被雨夜吞噬的绝望……

陈宇不知道自己属于哪一种。

他更喜欢把雨夜当成可以肆意宣泄的现场。

只是，他从来没试过。

而段野，试过了……

停下脚步，远远望着街道上四分五裂的几具尸体，陈宇眼神迷濛：“……段野。”

闻声，正急促喘息的段野浑身一僵，慢慢回头，与陈宇对视。

“段野。”

“……宇哥……”

“你杀了八荒易？”

“……”

“我问，你杀了八荒易？”陈宇重复。

“宇哥……你是怎么知道的？又是怎么找到我的。”

站起身，段野左手捧着武者圣书，右手攥着昊天法杖，表情复杂：“短短十几分钟而已，消息不可能传的这么快吧。”

“你杀了八荒易？”陈宇继续重复。

“……是。”

“你，应该有更好的解决办法。”

“没有了。”

“有。”

“没有。”

段野扭头，用肩膀擦了擦脸上的血浆：“这就是我最想做的。亲手，为我的亲人，为鹤城几十万百姓报仇。”

“……那你怎么办，想过后果吗。”

“随意。大不了一死嘛，找我妈去。”

雨水，冲刷着地面的血腥。

两人相视沉默十秒。

陈宇：“你早就知道八荒易是凶手了吧。”

“没有。”段野眼神闪烁：“你早就知道了吗？”

“……我也没有。”

“所以，这只能感谢公平会了。给我明确了目标。”

“……”

“……”

两人相视，再次沉默十秒。

“宇哥。”

“说。”

“你也和他们一样，是过来抓我的吗？”

陈宇收起长剑：“不是。”

“那我就放心了。毕竟你很了解我的情报，比这些执法难对付多了。”点点头，段野僵硬的转身，离去：“走了。”

“……”

望着段野那单薄的、越来越渺小的背影，暴雨中，陈宇眼眶有些模糊。

“段野……”

“啊。”段野停下。

“你走了，我们怎么联系你。”

段野抿起嘴角：“当然是打电话了。”

“……好，打电话。”陈宇举起手，轻轻挥了挥：“打你电话，记得接。”

“嗯。”

同样举手，对着陈宇摇了摇，段野继续迈动双腿。

“段野！！”

“你又怎么了？”段野停步，回头看向陈宇。

即使他模糊的视线什么也看不到。

陈宇：“真走啊？”

段野：“是啊。”

陈宇：“能不能不走。”

段野：“不走？不走你保我吗。”

“……”

“……”

“我保你啊。”

“……”段野笑了：“先保好你自己吧。”

说罢，他再没回头，径直离去。甘愿被吞没在冰冷与黑暗里。

留下的，只剩隐约回荡的熟悉歌声……

“年月把拥有变做失去。”

“疲倦的双眼带着期望……”

陈宇双手合拢，大声：“今天只有残留的躯壳，迎接光辉岁月。”

“风雨中抱紧自由。”

“一生经过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