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色像是想到了什么，微微有些发白，仿佛这个秘密对她来说，也是个极大的负担。

在李洵目光注视之下，她深深呼吸之后，道：“以往就在幽姨的住处偷听过阿爹他们的讨论！凌爷爷.....他”

蓦然一叹，这次碧瑶却是一点没有抵触，自然而然地贴在了对方的胸膛。

“他也应该早就猜出了阿爹的想法....所以，才会一直久居山林。只是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阿爹的想法一直未曾变化！”

李洵静静地感受这少女的吐气如兰，深深看著碧瑶，末了缓缓点头，却是发出了一声长叹：“我虽然不喜你爹为人，但却不能不说，在这件事上我与他还是意见统一的，同时.....”

李洵故意吸引了一下对方的注意力，笑道：“他当真养出了一个好女儿。”

“胡说八道什么呢！你这人....”

少女猛然就要打男子，可却后知后觉般发现自己是在人家的怀里，手还在对方地控制下，赶紧闭嘴，如鸵鸟一样，再次埋进了对方的怀里，不用看她也知道自己此时的脸有多红！

男子低下了头，道：“我又没有说错！不过啊，你这个爷爷，也未必没有什么私心！所以，你爹也没有做错。”

碧瑶在其下方听著，心中也是暗暗吃惊，不过她也没说什么。

对于凌邙在之前说的那最后一个考验，也是碧瑶心下不想替其说话的一个原因，因为他的话无形中使得她多了几分烦恼。

虽然人死如灯灭，可少女还是无法做到不当回事。

“你....还要抱得什么时候！”

碧瑶呢喃细语，说完像是很怕对方就那么发现自己。

很奇妙，很古怪。

两个人好似谁都没有说过什么海誓山盟的话。

可就是说不清道不明那层窗户纸为何就破开了，根本不需要言语，就是明白。

仿佛极北之地的每天对视，在这一刻开始发酵。

“喂，你听到我说话了么？”

少女嗔怒，她自己已经脸颊发烫，娇嫩脖颈晕红了一片，好似已经感受到了对方身体的变化。

幽姨与他的那一晚，她可是懂了个大半。

“你....你....你莫要装作听不见！”

仍然是少女的惊慌，之前被拥抱的甜蜜与安心好似随着她的羞涩已经开始褪去。

树荫婆娑，叶涛阵阵，仿佛在对着二人欢笑。

如潮，如涌上心头。

“登徒子！”

少女一声暴怒，换来的是男子的恍然：“啊！这就放开！那你先松手啊！”

“我松什么手？”

“不是你要我放开你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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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初九，昊阳正浓。

‘咚……咚……咚……咚……’

仿佛是回荡在天边的低沉钟声，悠悠传来，那沉沉钟声，由远及近，缓缓的，似乎要融入每一个接近它的心里。

钟声悠扬，仿佛永远也不会停下，就这般一直敲打下去，好似永无止境。

须弥山，天音寺

这个并立当时于三大正道之一的门派。

由于这不间断的钟音，使得过往之人皆驻足停留。

其中更有甚者，如老人、男子、妇人、孩子，一个个脸色虔诚凡口中念颂着佛号，如聆听佛祖教诲。

此时，

一个弟子从其身后越众而上，那些颂佛之人纷纷避让。

只把这无数信众与那条沉默的佛路，留给了那个踏步之人。

那人也不谦让，向上而去，只看他一步数丈，眨眼间，便已消失，宛如仙门中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