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诰命(2 / 3)

身明白了。妾身还未曾见过皇后娘娘威仪,当真是紧张的很。”

萧甫山嘴角微微扬起,带着一个若有若无的笑。

今日的翊坤宫宫门大开,门前停着皇上的轿辇,旁边是一众太监和几个大内侍卫。

两个宫女上前请了安,在前面带路进了院门。

天得一以清,地得一以宁。皇帝是天,是乾,皇后是地,是坤,是以皇上寝宫为乾清宫,皇后寝宫为坤宁宫。一乾一坤,一天一地,阴阳相合,天地合璧。

皇后是天下女子中最尊贵的,坤宁宫比庄贵妃的翊坤宫自然要更气派华丽些,九间阔三间进深。黄琉璃瓦重檐庑殿顶,朱红漆廊柱和槅扇,雕龙画栋,肃穆庄严。

宫殿内地平宝座上,皇上和皇后比肩而坐,面色威严。

皇后年近六十,已是再多脂粉都无法遮盖苍老之态,只靠华丽的皇后大妆来撑着,让人慑于皇后威严而忽略了容貌。

只是她旁边的皇帝,拥有至高权利之人,看的也只是容貌,他那双愈加浑浊不堪的眼睛,在幼菫进来后便直盯盯看着她。

女人到了这个年纪,对虚无缥缈的爱情早是死了心,只有实实在在的权利才是她更看重的东西。她对皇上眼里掩饰不住的贪婪熟视无睹,反倒是意味不明地看了萧甫山一眼。

幼菫低眉敛目,规规矩矩跪下行了命妇大礼,萧甫山在一旁跪下相陪,倒像是拜天地一般。

皇上瞥了萧甫山一眼,“怎么你也跪下了,又没给你封什么官。”

萧甫山拱手回话,“内子受封,臣感沐皇恩,理应谢恩。”

幼菫暗赞自家夫君话说的漂亮,又觉得他这般陪着自己多跪了一会,当真是有些吃亏。

皇后赞了萧甫山功勋卓著,又教诲了幼菫一通贤良淑德,带着施舍一般的高高在上,一字一句说的缓慢。分钟能说完的话,她硬生生说了一刻钟。

皇后一直耷拉着眼皮,也不知是年纪太大眼皮太松,还是因为她习惯了以此表示自己的威仪。

就在幼菫膝盖撑不住身子,脖子撑不住脑袋的时候,皇后说道,“都平身吧。”

这是幼菫跪的最久的一次,幸亏她带了护膝,否则膝盖还不知咋样了。

萧甫山扶着她站到一旁,皇上又赐了座。

皇上眯着眼对幼菫说道,“朕听说永青是你亲自来照看着,倒是难为你一片苦心了。”

幼菫福了福身,“谢皇上夸赞。妾身身为嫡母,有教养子女之责。”

皇后优雅地喝了口茶,缓缓说道,“你身为嫡母,除了要教养子女,还要为荣国公开枝散叶,荣国公身为一等公爵,膝下也太单薄了些。你嫁与荣国公已两月,可有了喜讯?”

幼菫腹诽,您管的还真宽呐。

她正要回话,萧甫山已经出声,“回皇后,内子年纪还小,过几年再要孩子也不迟。”

皇后终于抬起了眼皮,声音高抬高了几分,“当真胡闹,等她怀上,生的时候也十六了,怎就年纪小了?到底是怀不上啊,还是年纪小啊?”

皇上问,“太医何在?”

萧甫山目光清冷,果真是如此。

两位太医从屏风后走出来,一个是吴院判,一个是张太医。张太医是熟人了,之前给幼菫看过宫寒,此时正两股战战,看也不敢看萧甫山一眼。

幼菫看到张太医时,便明白了皇后今日就没打算放过她。

净严给她配的药需要吃一个月,现在她的脉象估计还是不理想。

张太医跪倒在地,声音颤巍巍,“回皇上,微臣以前曾几次为荣国公夫人诊脉,她宫寒甚重,不能有孕。”

皇上沉声问道,“此言当真?”

张太医两手扶地,“微臣不敢欺瞒皇上,不过……荣国公让微臣对国公夫人谎称已经治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