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比九位神明还要古老？”陈子陵狐疑，那个年代的东西能躲过某些东西活到现在？

“是的，如果要说起源，按照你们的说法，我们来自这本宇宙的上辈子。”玄解释道，可谓是通俗易懂。

“……”陈子陵不知道该怎么说，更不知道该不该相信这个“玄”所说的话，而且，他说的这个名字也不见得是真的。

“宇宙的轮回么，”他想着，忽然问道：“我所了解的历史中，本宇宙只经历了一次劫难，那次，宇宙几乎灭亡，被种在一颗种子里，这是否就是你所说的那次轮回？”

“不是。”玄说道：“我们还在那之前，只因为和宇宙意志达成了某种契约，因此可以随他一起经历轮回。只是那个契约究竟是什么……我也不记得了。”

“在那之前？”陈子陵惊讶，很快地梳理了一遍脑中的记忆，他所知的一切事情的开始都是从超空间众神联合所有宇宙讨伐超空间意志的那场战争开始，至于之前的时代究竟是什么、发生了什么事，这点他一无所知，而且根本没有人提起过。

或许那个时代根本不重要吧——陈子陵这般想道。

“根据我残存的记忆，我们那个时代，是一个被遗忘的时代，不只是我们那时，还有我们之前，再之前，再再之前……所有的时代都被遗忘了……”玄再度开口，让陈子陵震惊。

“大战之前所有的时代都被遗忘了？！怪不得即便是九位神明也没有留下丝毫线索。”陈子陵说道，但随即便想到：究竟是设么力量，让神明也不能够记忆？

他正想着，玄的话推翻了他之前的部分猜测：

“你想错了，我见过那九个人，那个时候，我们的实力相当。在我们交谈期间，我发现他们是知道一点我们那个时代的事情的，只是……据他们所说，无法留下这部分的记忆传承——或许，我们之前的神明们，也是因为如此才没有留下关于他们那个时代的信息吧。”

玄低声感叹，然后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找陈子陵来纯粹是为了聊天，这么些年来一直跟这些老家伙们在一起说到底有些乏味了，正好将之请来说说闲话。

“……”陈子陵也是，不知道如何接话，他对玄一无所知，很快便神游天外，偶尔瞥见了一颗星球上飓风盛行，云层下海浪滔天，心头一动，话上心来。

“前辈，你可知道一些关于界海中的事情？”

“界海？什么东西？”玄开始发愣，很快便想到了那丁点快被自己彻底遗忘的事情，而后笑道：

“呵呵，我这是越活越糊涂了，差点就把最重要的事情给遗忘，还要多谢你的提醒啊。”

陈子陵一喜，道：“难道前辈深谙此事？”

“这倒谈不上，只是当年有幸与几个界海中的生灵有过些许交集罢了。”玄说得风轻云淡，但陈子陵听来却不是这么平静了。

“界海中真有高等级生灵？那么那具尸体……有九成九的可能是来自界海所属的那方‘世界’。”陈子陵想道，但自己所知实在是甚少，便听玄接着说下去：

“我们那个年代，超空间意志对各界的监控并不是很严格——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因此我们各个宇宙之间可以自由通信往来，甚至能到超空间意志家门口转一圈……

神明之间一直有关于界海的传闻——一直都有，可谁都没有亲自去过。直到有一天，一帮神在超空间中游荡，到了边缘，在那一片又一片宇宙废墟只能够发现了一条通道，便沿着它前进，谁知刚进去便到了一片汪洋中，那海水压的人喘不过气来，而且动一动都困难，更不要说浮出水面了——可是他们距离海面仅仅不到一米。”

“他们在海水中看到一个又一个超空间在沉浮，在破灭，在重组，在吞并与成长——于是有人说出了一个惊人的事实，他们正处在传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