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他们无法承受，也有能力逃走。

尸骸的生命本源全部流逝，附近不止这具尸骸，还有两具很完整的尸骸，他们体内的生命本源早已流逝，肉身就像是泥土，只要触碰就会如烟消散。

陈牧看到盘坐在血色圆台中的仙王，远远看去像是有数百丈高，走近就变得正常起来，那位仙王面容俊秀，一副紫金衣袍看起来仙风道骨，坐化不止多少纪元，依旧保持着最初的模样。

仙王身上早已没有生命波动。

但仙王周身仙光环绕，周围的死气无法靠近他丝毫，他盘坐在远古阵法中，地面阵石非常厚重，带着浓烈的压迫感。

陈牧看着那尊仙王，能感觉到他的可怕，生前不弱于神皇，即使是死后也能震慑无数修仙者。

仙王身旁悬浮着满是残破的仙剑，那应该是白衣剑灵的本体。

白衣剑灵郑重道：“仙王元神不朽，肉身不灭，即使被杀，真灵也能轮回，但我家主人为封印冥主，元神寂灭的同时，肉身在此坐化，就连真灵都消散。”

真仙还能被杀死，但仙王很难被彻底杀死，他们的真灵能转世轮回重生，而神族的神位只是选择新的继承者。

“前辈挺伟大的。”

陈牧对这位前辈表示敬佩。

血路突然腾出血光，陈牧察觉到可怖的禁制出现，他的身体被禁锢，无法动弹，他眉头紧皱，然后用力挣扎，依旧不能动摇丝毫。

白衣剑灵冷声道：“我说过，仙王的造化并非那么容易获得。”

陈牧神情淡然，“前辈，我本来是比较相信你的，看来你想害我。”

仙王身下的远古阵法启动，有股力量想吸收陈牧体内的生命本源，但他身上有层晶莹的屏障存在。

白衣剑灵抬手，那柄满是裂痕的仙剑出现在她手里，陈牧敢来这里，自然是有备而来。

陈牧催动镇天印，他知道要付出代价，但丝毫没有犹豫。

镇天印轻松破除血路禁制，陈牧恢复自由，白衣剑灵瞪大眼眸，“怎么可能，真仙都无法摆脱的禁制，你竟然能摆脱禁制……”

陈牧捂着胸口，强行催动镇天印的代价，他体内再次出现大道伤，好在没有上次严重，还可以接受。

白衣剑灵手持残破仙剑杀来，陈牧催动不灭经，浑身金光璀璨，他握着青云剑，双臂神力绽放。

血路上，两道剑光不断交错，白衣剑灵的剑术很强，毕竟跟随仙王，即使残破，也能跟陈牧抗衡。

每次碰撞，白衣剑灵都会暗淡，她早就失去力量来源，陈牧的越战越勇，青云剑爆发出强盛的剑光。

咔嚓！

白衣剑灵手中的仙剑彻底崩碎，如同漫天流萤消散在黑暗中，而她自身也很暗淡，就快消散在天地间。

“为什么？”

陈牧对着白衣剑灵问道。

白衣剑灵沉声道：“这座封印阵需要大量生命本源才能维持，现在封印松动，需要大量的生命本源，而强大的修仙者拥有大量生命本源。”

陈牧忽然明白了什么，“难怪这里有如此浓郁的死气，封印冥主想必牺牲了很多无辜的生灵。”

“被冥主杀死也是死，能封印冥主，这是他们的荣耀。”陈牧能感觉无数生灵的哀嚎，封印冥主所付出的代价远超他的想象。

陈牧淡淡道：“也许吧。”

白衣剑灵郑重道：“封印松动，冥主回归，后患无穷。”

“嗯。”陈牧点了点头，他收起青云剑，然后转身走去。

白衣剑灵冷冷道：“你作为人族强者，难道想看到冥主回归？”

陈牧没有回头，淡然道：“他们没有选择活着的能力，但我有，我佩服你主人以身封印冥主，但我不会献祭，我没有他那么伟大。”

“说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