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虚弱地说：“你说什么？”

何云霄只道：“我见过燕皇了。其他的，我们明天再说。老白，你把令牌还给郡主殿下吧。明日她还要出宫呢。”

白太医倒不在乎何云霄怎么称呼他，他走到何云霄面前，低声为难道：“出入皇宫都需要令牌。”

何云霄明白他的意思，“伱先还给她，我这还有。”

“你看。”何云霄掏出金羽令。

白太医目瞪口呆。

“对不起，拿错了。这个才是。”

何云霄把金羽令放回去，又掏出燕皇给他的“金羽令”。

白太医活了五六十年，一把年纪了也没见过这种场面。他本来还想以长辈的身份教育教育“张灵山”小兄弟，让他不要再在皇宫里乱跑，以免惹出事端。万万没想到，年轻的不是“张灵山”而是自己。

白太医深受打击，默默把任家的令牌递给任纤纤，然后直至出宫都一言不发。

何云霄和白太医分别后，很有经验地带着楚楚和柔儿在靖天城里兜圈子，确保无人跟踪之后，才绕路回钱侍郎的府中。

把潇潇和柔儿哄得睡了，何云霄又去找钱侍郎商量营救姜姐姐父母的事情。一顿聊天直到早朝，才放他离去。

看着钱侍郎坐在马车中，困得打盹的模样，何云霄很怀疑他这样昏昏欲睡，还能不能保住在朝廷的工作。

以齐国暗探的身份来说，或许丢掉工作对他来说才是一个更好的选择。

……

次日下午，何云霄领着潇潇和南珠去靖天城听风楼对面的茶馆里蹲人。

何云霄对靖天城一知半解，约任纤纤出来说话也不知道有什么酒楼，唯一能确定的地方还是处处开花的听风楼。

南宫家的听风楼，几乎存在在大陆上每一個稍有规模的城市。只此可见听风楼的产业规模，和南宫小妞的富裕程度。

叫她富婆都是往小了说的。她是大富婆。

趁任纤纤没来的时间，何云霄反复思索钱侍郎给他的情报。

以目前的信息推断，姜姐姐极有可能是燕国郡主，还是要送给燕皇当皇后的郡主。可这便与姜姐姐自身的身世匹配不上，也与钱侍郎的信息匹配不上。

姜姐姐的身世，据她所说，是小时候，在饥荒时吃不起饭被父母卖给人牙子，然后又被人牙子送去女子书院。

钱侍郎那边的信息和姜姐姐自述的身世一样，父母是老实人，被燕皇抓来控制。

各种杂乱的信息搞得何云霄头大，特别是在有两个相互冲突信息的现在。

何云霄想了想齐国在燕国的情报布置，又想了想燕国在齐国的情报布置，这两者简直不可同日而语。燕国暗探在齐国各处都有布置，甚至都已经渗透进各个大臣的家宅中了。

有这等强大的情报支持，燕皇能“遥控”尹京毫不奇怪。

而自己现在，即便身处靖天，还是一头雾水。还得自己找“舌头”问话。

何云霄正感慨着“敌我差距”，便看到对面听风楼前停下一辆马车，是任家郡主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