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丘吉尔下台(下)(3 / 4)

攀登斜坡的澳新军。

4月26日,一万六千多名澳新军已经登陆,在较低的斜坡和山脊上冲锋。土耳其军不断炮击,但没有阻止澳新军的新接替人员缓慢地爬上斜坡,占领制高点。

不过,最终杰马尔帕夏指挥土耳其军队开始反击。土耳其士兵从战壕里跳出来,发动了两次大型的进攻,每次都像潮水一样。这些土耳其人看上去相当高大,他们高喊着“阿拉”,吹着喇叭和口哨,向澳新军团的阵地冲过去。土耳其军队以极高的伤亡代价,逐渐迫使新澳军团后撤,退回到登陆地点。

那天晚上,新澳军团登陆作战指挥官没有意识到土耳其军队也处于崩溃的边缘,向汉密尔顿报告登陆失败,请求登船离岸。汉密尔顿在一阵极度痛苦之后,回复要求新澳军团必须坚守阵地,而且必须“挖堑壕”。

3天后,1.9万名英国士兵对赫尔海角发动进攻,短暂占领过能俯览半岛的制高点。之后,他们被迫撤退,遭受了3000人的伤亡损失。

5月5日,德国的桑德斯将军开始选择土耳其军队的反攻阵地。桑德斯于对南面滩头阵地开始主攻,但土耳其军战斗力还是不行,迅即被两个新旅支援的澳大利亚军击溃。随后,双方的军队也挖起了堑壕,进入持久战。

5月6日,为了摆脱被阻塞的滩头阵地,英国亨特.韦斯顿将军指挥英军第二十九师企图强行突破,但被土耳其军队猛烈的抵抗所止住,双方流血很多,伤亡很大。汉密尔顿将军亲自前往一线指挥,情况也并没有好转一些。三天激战,包括反复的白刃战,协约国的军队死伤三分之一,而土耳其军依然控制住高地。

最激烈的一仗,在5月下旬告终,小小战场布满了八千名土耳其和协约国死者的坟墩。使空气中充塞了恶臭。加利西亚半岛炎热的夏季随之到来,疟疾和痢疾开始流行,双方的死亡人数也增加了。为了防止可以毁灭双方所有人的时疫。伯德伍德将军在其医务工作人员敦促之下,和德国桑德斯将军谈判。

5月24日。伯德伍德扯了一面白旗,走出去桑德斯将军说:“看在上帝的份上,如果我们不想都死在这里,请实行安葬休战。”

桑德斯的部队里也有很多尸体要处理,于是同意暂停战斗九小时,他说:“让所有参加安葬的人都戴白臂章,禁止携带望远镜、武器或窥伺堑壕。所有在堑壕里的部队,都不把头伸到外面。”伯德伍德表示同意。

双方有些堑壕只相隔三十英尺。澳新军和土耳其军默默无言地开始挖掘深沟或公墓。但不久双方就互敬香烟和用蹩脚的土耳其语和英语打趣起来。双方偷偷摸摸地相互刺探防务。在检验尸体身份时,军官们小心地注意堑壕和警戒系统的配置。土耳其的海军大臣杰马尔,竟然穿了一件中士制服,到邻近澳新军堑壕的地方,和安葬队一起工作了九小时,刺探军情。

5月24日下午三时左右,最后一个死者被慢慢放进安葬的堑壕里,这时一声枪响冲破寂静。在这不安的片刻,安葬队除呼吸外,停止了一切行动。恐惧地意识到他们是处在双方对着他们的几千支步枪中间。没有再听到第二枪,于是人们转过来完成了他们的任务。握手道别后,在傍晚时候每一方回到了他们的堑壕。几分钟后。在土耳其防线的某个地方一支步枪开火了,战场上又再响彻了枪炮声。

5月26日,2.5万英国和法国士兵再次发动了新的进攻,在遭受三分之一伤亡的损失情况下,被迫撤退,澳大利亚和新西兰人拥挤在后来被称为澳新军团小海湾的地方,前进不得,后退不得。协约国的军队在加里波利半岛的战线,变成比失败还要恶劣的东西:一个像西线僵局一样的僵局。而协约国的军队。在夏季还要忍受着炎热、苍蝇和缺水的严重困苦不便。夏季的暴风雨,还让双方各有五百多人淹死在堑壕里。

在协约国集中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