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况此景,白惜棠对此不甚感冒,提膝一个断子绝孙顶……
压在身上的人背脊一僵。
她感觉到舒子圣的身子有点抖。
对不住了,哈士奇。
白惜棠暗叹,一推一挺,从床上站起来,然后一溜烟消失在黑暗之中。
徒留没有一点点防备的恒王大人一手撑床,表情痛苦,咬牙切齿,“白!惜!辉!”
——
乌云低沉,黑暗涌动。
这夜比白日还要闷热。
白惜棠出了云清院,便一刻不停的溜回竹园。
她身子骨弱,拿出吃奶的力气长跑一阵,已是吃不消,喉咙又干又疼。
坐在竹园外的石桌上,猛喝了一口水,白惜棠心跳仍然狂乱不止。
她虽不是什么娇羞小少女,却也没和那个男人这般肌肤相贴过,如今碰着舒子圣,算栽了。
狂风呼啸,院中的竹叶瑟瑟作响,几分萧条,几分冷清。
白惜棠凌乱的墨发被刮乱,白皙的脸光滑如脂,一张小嘴因不满微微嘟起,她兀的起身,往里屋去。
解开衣衫,松散的束胸带垮下来。
看着镜中瘦弱的自己,白惜棠甚不满意的摇头,一圈一圈把胸缠上。
一道惊雷忽而撕破黑夜,这雨说下便下。
白惜棠看了一眼院子,秋萝那小丫头不知去了何处。
不过正好,她也不用费劲东躲西藏了。
撑起一把油纸伞,软缎白靴踏入泥泞之中。
夏日的雨来的十分猛烈,砸在油纸伞上噼里啪啦跟放鞭炮似的,让白惜棠不禁怀疑这伞能撑多久。
借着石灯的幽幽橘光,出了竹园,一路往宾客房寻去。
细瘦的身影由宽大的锦袍罩着,在蜿蜒的青石路上时隐时现。
她四处打探,一个院子一个院子的找,终于看见有一间楼廊上挂着两盏灯笼。
红纸裹的灯笼来回摇晃,有一盏不堪风雨已经熄灭了。
白惜棠拎着衣摆几步走到紧闭的雕花木门前,里面透出的昏黄烛光映在她绝美的脸上。
“应该是这里。”
小声咕哝一句,纤纤手指敲了敲门。
不一会儿,伴随古老绵长的开门声,一名儒雅偏偏的男子立在眼前。
果然是曲至思。
白惜棠眉梢跳过一丝喜悦,扬唇,“曲兄,求庇护。”
因为,她还想见着明天早上的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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