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未能睡充足,便不高兴。
白惜棠过早起床,脑子跟一团浆糊似的,听闻外面嘈杂的人声,下榻穿鞋,拖着懒大步往外走,咕哝着,“到底是哪个……”
方绕过屏风,便见外头一群人目光直勾勾的落在她身上。
狐疑,惊讶,难以置信……各色各样,可谓精彩。
她跟珍禽野兽似的,成了围观之物。
不过,也难怪众人拿诧异的目光审视她。
现下她一身白衣松松垮垮的罩在身上,与曲至思此刻所穿别无二致,发丝散乱,睡眼惺忪,俊美无比的面庞娇憨万分,惹人怜爱。
很明显,她与曲至思同住了一晚。
而这一晚发生了什么,不得而知。
只是她那似遭人垂怜的打扮,想叫人不浮想联翩也难。
靠前的几位下人目光在白惜棠和曲至思身上来来回回,终归是思想保守,脸皮儿顿时红彤彤。
而八忠已经傻了,半张着嘴,那声“狗爹”卡在喉咙,吐不出来。
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
他就说他家爷要是不打紧些,狗爹准给曲公子拐跑罢?这下可好,两人跑到一个屋儿里去了,昨夜阴雨绵绵,二人做了什么……未可知!
清芒之中,黑压压一票人,大眼对小眼。
四周安静得十分诡异,气氛也暧昧得很。
白惜棠还在半清醒半迷蒙状态,歪着头等八忠半张的嘴里吐出个字来。
曲至思温润淡薄,神色清凉,如以往儒雅翩翩,圣洁不可靠近。
这时,不知是谁恭恭敬敬的道一声,“王爷。”
人群纷纷让出一条道,紧接着此起彼伏的行礼声打破沉默。
一名身着黑色锦袍的冷俊男子阔步而来,骄矜,冷傲。
他双眉比峰俊,轮廓似刀削,薄唇成一字,如风似水的眸暗藏冰棱,直直扣在白惜棠身上,仿佛要把她看出个窟窿。
舒子圣上下打量她,视线慢慢转向曲至思,又收回来。
薄唇挑起不屑的弧度,他低沉的嗓音仿佛崖底传来,“白惜辉,本王真是小瞧你了。你到底是故意?还是无心?”
这回,白惜棠总算清醒个透彻,是被吓醒的。
她听着舒子圣莫名其妙的话,觉得很无辜。
她故意什么?又无心什么?
还是……他正在利用她算计什么?
不管是哪一种可能,面对舒子圣的质问,她很不爽便是了。
白惜棠上前一步,把曲至思拦在身后,“我不懂你在说什么。但一人做事一人当,你要捉人,拿我便是,与曲兄无关。”
相信恒王大人刚见天亮就兴师动众的要找她,并不是找她吃饭喝茶那么简单。
除了只有昨夜她踹了他命根子这一个理由,她找不出别的原因。
舒子圣看她一脸警惕保护曲至思的模样,勾唇,邪妄,透着危险,是对着曲至思。
“想不到堂堂大才子曲至思能有这般能耐,让一个见面不过几日之人拼命相护,真叫本王刮目相看。”
曲至思淡然以对,“在下与白兄相识一场,一日为友终生为友,白兄身藏义理,自然护在下周全。而王爷所说,实在并非在下所长,王爷过奖了。”
“是吗?”
舒子圣扣在白惜棠身上的目光渐深,几乎能凝成一把剑,把她刺穿。但他并不与她言语,继续对曲至思道:“像曲兄这样的大人物,相识短短不过几日便能与他人情意深比金坚,本王真是闻所未闻,今儿算开了眼界了。”
“在下与白兄将心比心,朋友之情,难说。”
二人你来我往,不过说着平常的话语,但总叫人觉着话中有话,想细细探究,却又无法捉摸。
白惜棠听不懂,只晓得曲至思或许与